爲什麽川普那麽恨歐洲?

我對兒子的要求

幾天前我在晚飯時給兒子解釋什麽是Grace。這個詞發源與古希臘的χάρις (cháris),在基督教興起后,它的含義是恩典、仁慈和優雅的風度。中國文化裏沒有grace這個詞,因爲它沒有honor的概念。我的《是什麽文化元素造就了日本?》深入討論了什麽是西方文化裏的honor,爲什麽中國文化裏沒有這個概念。

我告訴兒子,一個有grace的人看重自己的honor,所以

  1. 你不會爲了利益去做讓自己看不起自己的事,因爲靠欺騙、媚上、欺下佔到的便宜是一時的,但因此自己蔑視自己是一輩子的。一個人非要自信自己是個好人,否則他不會有成功幸福受人尊敬的人生。
  2. 如果你要戰鬥,一定是和體量相當或大於自己的人,這時你勝了光榮,敗了也光榮。如果被打敗,就坦然認輸認罰,但不要卑躬屈膝,如果卑躬屈膝是敵人給你唯一的選項,就昂首挺胸接受最壞的後果。
  3. 對比自己弱小的敵人,不要趾高氣揚,要處處給對方留下後退的餘地,多記得他的好處,少記得他的壞處。對家人、朋友好不叫mercy,對敵人的仁慈才叫mercy。一個擁兵百萬的君主睚眥必報,他只不過是個憤怒的懦夫;一個心有mercy的人才是真正的勇者,有mercy的人有神性。

這就是西方的基於基督教文化的貴族、騎士風度。雖然我非貴非富,卻也是我對兒子的要求。

那二個可憐的年輕人

西方人制定的國際法和國内法規定,只有在二種情況下可以不經法律審判就殺人:

  1. 自衛——我不殺他他就會殺我。
  2. 在戰爭中。

即便在戰爭中,西方人也不認爲殺敵越多越好。在朝鮮的抵平裏,共軍二個師以人海戰術攻擊美軍一個團的防衛圈,陣地前尸體層層叠加。一張美軍士兵站在這些尸體前的照片刊登在美國報紙上,美國人民不僅沒有慶祝,反而深感不安:

“這不是戰爭,這是屠殺,這是不對的!”

納粹的軍艦擊沉了盟軍船隻,只要不危及自己的安全,也會救起落水者。唯一一次盟軍擊斃落水者,是1943年3月,日軍運兵船向巴布亞新幾内亞戰場運送7000步兵,運兵船被美空軍全部擊沉,3000日軍漂流海上。為防止這些日軍登島參戰,美軍高層下令空軍掃射擊斃這些日軍。此舉完全合乎法律和良心,因爲如果這些日軍登島參戰,就會有幾百甚至幾千美國人死去。但即便如此,參加掃射的美軍飛行員都留下了沉重的心理陰影。

委内瑞拉沒有和美國開戰。

附著在被美軍炸爛的船的廢墟上苟延殘喘的二個人在委内瑞拉附近的海上漂流,離美國最近的海岸800到900公里。就算是洋流以最快的速度沿直綫向最近的美國海岸漂流,也需要40天。人沒有淡水活不過3天。

你告訴我,川普和黑格塞斯下令擊斃這二個人的法理依據在哪?

你告訴我,川普二人和納粹水兵相比,誰更善良?

在此之前,美軍已經對這樣的船發起了22次攻擊,擊斃了87人。你知道美軍在委内瑞拉沿海大兵壓境,你知道你的船根本逃不過美軍的偵測能力,此時有人給你一億美元的報酬,讓你駕駛和以往被炸碎的船一樣的船去運毒,你去嗎?

更何況那一船的毒品的街頭價值最多也不過一億美元,海上販運這一道手只賺10%,就是一千萬美元。這一千萬美元販毒集團肯定是要拿大頭的,船上這11個人每人最多給十萬美元,實際上甚至可能每人只給幾千甚至幾百美元。

所以,這些年輕人持續駕船出海赴死,只有二個可能的原因:

  1. 他們的家人被販毒集團劫持,他們不出海就殺他們全家。
  2. 他們活得太慘了,以至於願意爲了几萬甚至幾千美元去死。

不論是那種情況,你不覺得這些年輕人可憐嗎?

禁毒就要法外大開殺戒?

大街上警察看你像毒販,不容分說,當場擊斃。你願意美國變成這樣嗎?這就是川普正在做的!

你或許會說,這樣對待毒販可以,不這樣對付我就行。當納粹藉口國會縱火案大肆逮捕反對黨和異見人士時,德國老百姓就是這樣想的。但轉眼這種可以沒有證據就抓人的做法就用在了所有德國人身上。

起初他們追殺共產主義者,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共產主義者;

後來他們追殺工會成員,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工會成員;

接著他們追殺猶太人,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猶太人;

最後,當他們來抓我時,已沒有人替我說話。

德國牧師馬丁·尼莫拉(Martin Niemöller)

現在,你告訴我,川普、黑格塞斯心裏可有一星點的mercy?

川普是基督徒?

那我們教會應該去科羅拉多州的弗洛倫斯Supermax監獄去請死刑犯來做牧師!

人渣。

爲什麽川普那麽恨歐洲?

剛剛公佈的美國戰略報告上將俄國定性為中性,對中國也沒有强烈批評,單單花了最大的篇幅抨擊歐洲。

爲什麽川普和他臭味相投的狗腿子們那麽恨歐洲?

原因和毛澤東爲什麽要把沒有逃走的民國巨匠全部整死的原因一樣。老舍,傅雷,俞平伯,吳宓,顧頡剛,關露,張中行,胡風,丁玲,趙樹理,黃宗英,… 因爲毛自己是個下賤的流氓,在這些民國巨匠面前,他自卑,背生芒刺。

同理,川普知道,在那個文藝復興之地,那個誕生了米開朗基羅、達芬奇、貝多芬、畢加索的浸透了文化陳韻的百年民主之地,那些民選領袖都有他根本不懂的涵養。他知道他們蔑視他。拜登曾公開說,這些歐洲領袖們問他,

“你不會讓那個人渣贏吧?”

這個人渣和其他的人渣在一起就覺得輕鬆自在,所以他癡迷手上沾了十萬平民鮮血的普京,拿出手上沾了同樣多的鮮血的金正恩的親筆信向別人炫耀,他和下令分尸記者的沙特王儲和哈馬斯的金主卡塔爾好如兄弟,但對溫文爾雅的歐洲深惡痛絕。

哀嘆。

那些跪拜川普的華人川粉們,你們好嗎?

我雖然不在美國,但從大量的統計數據我知道,自從你們狂歡國王上位,你們的錢包就越來越癟,而你們的國王和他家人的財富卻翻了好幾倍。你們雖然是他最最狂熱的支持者,但右翼白人落在你們背上的目光卻越來越刺骨。

你們千難萬險逃離中國來到了自由富足的美國,然後你們全力以赴地要把它變成中國。

你將自己的自由交給了國王,他必定拿走你的自由及其他的所有。

全面分析川普的俄烏戰略

首先,這篇文章的題目有問題,但我不知道怎麼改。川普沒有任何戰略。他趕走了共和黨內尤其是自己班底裡所有敢於以最溫和的方式提異議的人,剩下的就是和習近平周圍的人一樣的yesman。於是美國就完全被他的忽左忽右的心血來潮帶著四處亂撞,一會兒威脅幾千枚戰斧飛往莫斯科,一會兒拿著普京的全套要求逼自己的盟友們照單全收;一會兒說中國是美國最大的威脅,一會兒要全面撤銷對中國的芯片禁運;一邊以向美國販毒的未經證實的理由威脅入侵一個主權國家,一邊赦免美國法庭定罪的向美國運入大量毒品的罪犯。

歷史上最偉大、最智慧的世界民主燈塔,被他糟踐成了一個全世界的笑柄。

北約東擴導致戰爭?

在聖誕聚會上,老王忽然站起來憤怒地大喊:

“咱們一起搞槍打游擊吧,打死澳洲政府、警察這幫狗娘養的!”

大家吃驚地問這麼了,老王說:

“我和鄰居阿里打架,拿出刀來要砍他,結果警察來了,拿槍對著我,把我關了好幾天,要我交十萬保釋金,還要起訴我。我一問,原來澳洲政府對所有人都有這個承諾:任何人受到暴力攻擊,政府立即武力介入。這還特麼要不要咱們活了???”

大家面面相覷,委婉地回答說:

我們從來不想暴力攻擊任何人,所以政府這個保證對我們來說不是威脅,而是安全保障。

主人趁這個機會,偷偷把老王的老婆拉到外面,

“老王是不是又停止吃藥了?這個病必須一直吃藥的,要不會出事的。你趕緊帶他回家吧,大家都嚇壞了。”

你覺得老王有病?

絕大多數中國人,包括長期生活在西方民主國家的,都和他一樣!

北約是一個百分百的防御性條約,裡面沒有半個字說如果一個成員國挑釁、侵犯另一個國家,其他成員國有幫助它的必要。任何人發現這一條,我保證十萬美元獎勵。有無知的人反駁我,說北約打了薩達姆、塞爾維亞、卡扎菲,他們不明白,這些行動都不是在北約框架內的行動。

北約章程第五條(Article 5)只規定,當成員國遭到大規模、決定性進攻時,北約才會作出反應。就是說,只有當成員國遭到幾個師、幾百輛坦克規模的的進攻時,北約才肯定會啟動集體防禦。即使俄國隔三差五地派出一二架戰機、幾個排的兵力入侵波蘭、羅馬尼亞,丟個三五枚炸彈,槍殺幾個平民,北約都可能不會反應。

這種章程威脅到誰了?

北約擴張到瑞典、芬蘭邊界,為什麼他們不僅沒有感覺受到威脅,反而爭先恐後地加入?

因為他們從來不想主動入侵任何國家!

為什麼俄國不願意烏克蘭加入北約?因為它隨時準備入侵烏克蘭,或者以武力相威脅,逼迫對方接受不公平的要求!

當年俄國佔領中國東三省,日本向清庭提出,自己出兵將俄國完全逐出中國領土,將主權交還中國,換取中國允許日本在東北投資鐵路、移民、經商。這是天上掉餡餅,清廷自然滿口答應。日本在日俄戰爭中陣亡五萬,負傷十五萬,花去GDP一倍半的費用,國債暴增三倍。清廷倒台後,中國內地民族主義情緒高漲,要求廢除和日本的各種條約的呼聲越來越高,日本不甘心自己付出這麼大成本換來的好處血本無歸,所以才會吞併東三省,並因此引發全面戰爭。

如果你覺得俄國入侵烏克蘭的奇葩理由合情合理,那麼日本吞併東三省就是天經地義、人神共願的事。你就應該天天舉著“東三省歸還日本”的橫幅去中國使館外示威。

俄國不是美國意識形態上的敵人?

另一個川粉為川普親俄反歐的立場辯護的理由就是俄國不是美國意識形態上的敵人,過於左傾的歐洲才是。

我持槍衝進你家,搶走你的財產、侵犯你的妻女,是為了共產主義,還是莫哈默德?都不是,對吧?所以我不是你意識形態上的敵人,對吧?所以,我雖然侵犯了你的妻女,仍然不是你的敵人,對吧?

現在這個世界,中俄根本不是共產主義國家,也沒有哪個國家、勢力會為了意識形態發動戰爭。

古今中外五千年歷史,絕大多數大規模戰爭都不是為了意識形態的戰爭。

日本吞併中國的戰爭也不是。

所以當時的日本軍國主義就不是中國的敵人,對吧?

你還是要堅持吃藥的。

美國右翼選民對歐洲安全的態度沒有問題

烏戰對歐洲構成致命威脅,對美國沒有任何直接的威脅,歐洲的體量和美國相近,然而,俄國入侵烏克蘭三年了,歐洲各國嘴巴上叫得嚮,實際上對烏克蘭的援助只有美國的一半,德國至今不肯援助自己的導彈。這是非常不對的狀態。美國右翼選民認為歐洲必須自己挑起保衛烏克蘭、對抗俄國威脅的責任。這一點完全正確。

但這並不是歐洲人處心積慮地要害美國,這是民主體制的本質。歐洲分成那麼多語言、文化不同的國家,不可能像美國那樣有一個同心同德的防衛體系。民主國家的老百姓目光短淺,只顧自己眼前的利益,除非自己的國家遭受威脅存亡的入侵,不願意為遠方的別的國家掏錢。所以民主國家的領袖們即使高瞻遠矚也毫無意義。

在納粹閃電戰橫掃法國,30萬英軍被困敦刻爾克的至暗時刻,羅斯福明知美國絕對無法聽任納粹佔領歐洲和英國,但仍然拒絕提供任何幫助,因為國會代表目光短淺的美國百姓,而後者不願意為了千里之外的歐洲花錢流血。

如果那時聽任歐洲淪陷的羅斯福可以被原諒,現在歐洲的短視自私又有什麼稀罕呢?

美國右翼反感烏克蘭也是情理之中,烏克蘭是標準的爛泥糊不上墻。戰爭爆發時普京預料三天後在基輔閱兵慶祝勝利,庫存武器綽綽有餘,沒有將俄國經濟轉入戰時體制。開戰後一年,俄國彈藥庫存和精銳部隊即將耗盡,但補充能力無法跟上,那時烏軍每發射十發炮彈,俄軍只能發射一發,烏軍在現有部隊之上有十多個北約訓練、裝備的旅。北約一再督促烏軍發動大規模決定性進攻,但烏軍膽小如鼠,畏俄如虎。現在烏軍在戰場上節節敗退,高官們卻在大肆貪污。所以,有朝一日俄國完全吞併烏克蘭,我不會為烏克蘭掉一滴眼淚。

再有,美國右翼對歐洲現狀的憂慮也是自然。穆斯林移民湧入導致歐洲治安惡化,經濟不堪重負,原有基督教文化被稀釋甚至壓制。但這個變化不是歐洲左派刻意為之,而是因為民主國家的民主理念、憲法不允許針對某一個宗教、族群採取與其他宗教、族群不同的措施。很多穆斯林進入歐洲民主國家後一方面享受福利,一方面拒絕融入,反而要求在本地實施Shariah Law,對這一點歐洲人和美國人一樣反感,但歐洲無法像極右政黨要求的那樣採取絕對非民主的斬釘截鐵的措施,比如大肆驅逐穆斯林移民。

然而,不論你多蠢,你都該知道,雖然民主體制有諸多弊病,但總的來說它是害處最小的、唯一可以長期穩定工作的體制。你只要看看過去200年中國有多少次上百萬、上千萬無辜平民慘死的浩劫,政府被暴力推翻了多少次,憲法被改了多少次,所有這些,美國在建國200年以來從未發生過。現在有多少中國人在冒死偷渡美國,有多少美國人在冒死偷渡中國?

所以,歐洲面臨的文化衝擊,只能也一定能在民主的機制內得到緩解甚至解決。最講人道、最左傾的比利時,最近不就通過了非常嚴苛的反移民法嗎?

川普錯在哪裡?

既然川普的支持者——美國的右翼選民的觀點都有道理,那麼川普錯在哪裡?

第一:把敵人當朋友

他可以覺得烏克蘭爛泥扶不上墻,被俄羅斯吞併活該,所以他不再出巨資幫助烏克蘭。這樣沒問題。

但俄國畢竟是強盜,烏克蘭畢竟是受害者,他不應該站在俄國一邊為它的對主權國家的公然入侵背書,拿著侵略者的全套要求去逼受害者就範,為殺害十萬平民的屠夫鋪下紅毯。

就好比你的街區盜竊頻發,但你的鄰居習慣出門不鎖門,你一再對他曉以利害,他執意不聽,最後他的家被洗劫一空。你可能會說:“活該!我對他沒有任何同情!”但你一定不會跑去庭審現場聲援那個小偷,以貴賓之禮請他來你家吃飯,對不對?

這就是川普的所作所為。

第二,把朋友當敵人

他可以對歐洲嘴上高喊支持烏克蘭,實際上對烏克蘭都援助只有美國的一半這一點深惡痛絕,但畢竟歐洲不是侵略者,俄國是。拒絕幫助受害者趕走盜匪,和為盜匪站台,覺得盜匪比受害者還好,受害者比盜匪更壞,可是天壤之別!

就好像你家一再遭到盜匪打劫,你的鄰居有五個身強力壯的兒子,家裡有各種長短槍支,但每次你被劫向他們求援,他們都無動於衷。你可以恨他們,你可以發誓以後他們被打劫時你絕不援手,但當你終於買到了大量槍支彈藥,僱傭了大批保鏢,當盜匪再次來襲時,你不會敞開大門讓盜匪進來,然後向鄰居家開槍,對不對?

根據了解川普班底內情的主流媒體報道,川普和他的應聲蟲圈子對歐洲的北約盟友的敵意遠大於俄國,他的一系列親俄背歐的操作也讓歐洲人切身感覺到了這種敵意。在最近的歐洲多國民調中,認為美國是敵對勢力的人占多數。

從美國建國以來,這從來沒有發生過。

面對中俄的前所未有的挑戰,這樣對待北約盟友,明智嗎?

第三,到底誰是川普的敵人?

川粉說,川普親俄是因為要騰出手來對付中國。但現在川普對中國遠遠比拜登好。

如果你了解新聞,你應該知道,現在習近平認為,因為美國的稀土命門攥在自己手裡,川普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當高市早苗表示日本會武力干預台海戰事時,習近平第一個打電話投訴的人是川普。你被人打了,會向你的敵人去訴苦嗎?

此後,中國對日本作出了包括在釣魚島海域軍事行動軍機火控雷達鎖定日軍戰機的一系列強力挑釁,如果你的記憶力好過蚯蚓,你應該記得,這種對美國盟友日本的的挑釁在拜登執政期間是看不到的。

這說明,在習近平眼裡,川普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川普親俄、親中、親北韓,到底誰是他的終極敵人?

百年民主、溫文爾雅的歐洲?

人渣。

人類近代第一大惡人

如果沒有盧比奧國務卿這樣的忍辱臥底以便對川普的瘋狂作出最小制約的人,川普毫無疑問會逼迫烏克蘭就範。

從此,靠入侵吞併別國領土成為國家社會上的合法先例。

然後,在弗拉基米爾▪︎川普同志的默許下,普京會吞併波羅的海三國,歐洲國家外有普京的馬仔匈牙利、捷克,內有目光短淺的老百姓,極可能陷入癱瘓,無所作為。

此後,普京不需要對波蘭、羅馬尼亞發起大規模入侵,他只需要威脅入侵,伴以低烈度的hybrid warfare,歐洲就會屈服。

然後他會使用最拿手的信息認知戰,在歐洲各國扶植親俄黨派。法國的勒龐、德國的另類選擇黨現在已經是普京扶植的強烈親俄的政黨,而且已經成為左右政局的勢力,到時這類政黨當選執政,然後像奧爾班一樣馴服媒體讓自己永不落選,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

那時,普京在亞洲的盟友中共會對日韓進行威脅馴服,然後收回台灣,將美國勢力徹底趕出亞洲。

那時,美國已經沒有力量和胃口去獨力和獨裁的中國、俄國、歐洲開戰。

何況那時美國自己多半也是個匈牙利式的威權國家了。

我曾說川普是遠比希特勒、毛澤東更惡的世界200年來第一大惡人。有人說我瘋了。

我真希望我瘋了。

深入解析社交媒体和新冠对美国的影响 —— 空洋

【編者: 好文!】

人类历史上有过许多疫情,但covid-19发生的时代背景有两个重要特点。第一是它发生在全球化时代。第二是它发生在社交媒体时代。社交媒体和covid-19的复合效应改变了美国人的社会关系和日常交流。创造了一个更加孤独,更具交易性,又更渴望交流的社会。

三层社会关系

人的社会关系可以分为三个层次。

第一层是身边的家人和亲朋好友。

第二层是周围的,以地理位置和行动圈子为中心的社会关系。包括了邻里,社区,同事,教会,还有如图书馆这样的城镇公共空间。

第三层是远处的,以媒介为载体的社会与舆论。包括大众传播媒体和社交媒体建立的关系。

从有家庭和群居开始,一直到2020年,人类都是围着第一、第二层关系生活的。然而,2020年的covid-19,历史性的掀翻了这三层模式。covid-19直接关闭了第二层关系。工作,学习,生活全都转到网上。社交媒体前所未有的成为人们交流的主平台。

社交媒体取代线下交流

疫情以来,人们习惯了用社交媒体度过闲暇时间。社交媒体是二十四小时注意力的载体。它不仅让第二层关系难以恢复,还减弱了第一层关系。

人们独处的时间很多,交流的机会很少。如果你远程上班,远程购物,点餐外卖,那么你一天也见不着几个人,说不了几句话。每个人都变成了一座孤岛,从社交媒体上找寄托。 再加上,几十年来美国独居、无子人数一直增加。covid-19让人们的孤独感空前加强,抑郁的人数增多。因为社交媒体是一种廉价而肤浅的交流方式,无法提供面对面交流的热度和感情。

川普就是社交媒体上最大的自媒体。人们早上醒来看他说了什么。晚上睡前看他说了什么。一天数次看他说了什么。每到早上,新一波转发潮开始了。从没有总统能够如此深的出现在你的生活中,每天陪伴你。他就像你手机上的游戏,上瘾了会时不时的看一看。

身边感

因为网络取代现实交流,人们对身边的事情了解得少了,与邻居的交流少了。对社交媒体上的事情却有强烈的“身边感”。过去,某个地方的事情 发展到全国关注,全国共鸣需要相当的时间。比如移民问题。缅因州的人和德州的人感受深度是不同的。

社交媒体的零距离加快了社会问题的传感速度,同时减少了周围的话题所占的分量。比如,COVID-19之后经济恢复带来的移民潮,迅速的变成全国性议题。这是民主党败选的主要原因之一。

人们生活在什么地方不再重要了。每个人都生活在推特和油管上。以地理位置和日常经历为纽带的社区消失了。我们刚学计算机的时候,有一幅图解释说所有的手机互联叫做万维网。其中一些手机互联叫做局域网。现在每个人就是一部手机,生活在自己选择的局域网里。

选民与领导人的距离感

近五年的变化是几百年没有过的。从18世纪到2000年代,候选人要走村串户,挨个敲门。其间见到许许多多的选民。时常,人们邀请他们到家里分享饼干,喝柠檬汁。这种耳濡目染的接触,拉近了选民和领导人的距离,建立了友谊和信任,也让领导人更准确更深入的体察民情。

曾经每到选举的时节,人们的院子里、车尾的选举标语星罗棋布。现在十院九空。这些幽默的口号仅仅几年就消失了。的确,因为政治两极化,很多人不愿透露自己支持谁。但是,人们并没有对政治漠不关心,而是转战社交媒体。那里更安全,人更多,更丰富。

以前,不管你听说一个领导人怎么样,你都有机会当面观察。这种眼神、动作的交流是网络不可替代的。一个拥抱,一个安慰,一段饭桌边的对话,一个喂宠物的插曲,让你看到他们作为人的样子。你告诉自己,不管他的观点是什么,他大致什么样我有把握。

而今,面对面的接触显著减少。取而代之的是短信。支持请按1,反对请按2。这种沟通毫无温度,和骚扰电话区别不大。

简言之,一方面,社交媒体疏远了选民与领导人的关系,降低了他们彼此的信任。另一方面,它也导致政党和候选人无法准确了解选民。

交易式沟通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现在的沟通,那就是“交易式”。它一切以便利,快速,直接,低成本为目的。 许多大学生,四年有一多半时间是在网上完成的。试想一下,你从头到尾,没有见过讲课的教授,也没有见过同学,只是在网上看视频看材料,用论坛交流。这种体验的质量和深度是大打折扣的。再比如,企业做市场调研,不需要真人,直接使用AI生成的虚拟顾客。

这种交易式沟通在covid-19之后达到极致。它掏空了共情纽带,使人们迷失了自己存在的价值和意义。人们每天见到自媒体博主,比见到亲朋好友还频繁。但人们对这些自媒体博主到底了解多少?他们其实是陌生人。 而人们认识几个邻居?在美国的郊区,你生活十年可能从未见过一半的邻居,更谈不上了解。

预置式沟通

想象一下社交媒体出现以前的场景。你会在无意间遇到一个人,了解到一件事情,通过他/她,你又遇到另一个人,打开了另一扇门。你在过道里和同事聊天,在出差时得到了灵感,在酒店遇到老同学。这个过程是有机的,没有预设的目的。但是,远程工作和学习,每一个对话都要预约,我把这叫做“预置式沟通”。没必要不沟通。你在网上看什么,参加什么群组,也有预置目的。除非你有意识的广泛浏览,否则你随机接触新事物的可能性是下降的。这就是那个局域网。

社区坍塌雪上加霜

最近几十年美国的社区一直处于衰落状态。郊区化的发展,收入两极化,政治两极化已经存在了几十年了。加上经济结构不平衡,有些产业衰落,有些产业兴旺,导致城乡,地区,人群的巨大差别。

研究显示,社区坍塌度和教育程度密切相关。受过大学教育的人更有社会支持系统,朋友更多,出入公共空间更频繁。没有大学学位的人在这些方面均处于劣势。在Alienated America: Why Some Places Thrive While Others Collapse 一书中,作者揭示了美国的社区坍塌是不均衡的。经济好,聚集人才的地方充满活力。经济不好的地方境况窘迫。 生活在这两个地方的人,如果再缺乏沟通,就更难共情。

传统上,蓝领阶层的社区来自两个地方。一个是教会,一个是工会。 不难发现,这两个地方都衰落了。二战后,自由主义意识增强,宗教逐渐衰落。平权运动增强了政府的力量,但它破坏了以教会为纽带的传统黑人社区。在教会,人们有共同的信仰和希望,有男女老少,有音乐有问候。政府提供不了这些功能。政府有的只是排队,填表,截止日期,和二维码。

根据2024年American social capital survey, 黑人男性是所有种族+性别群体里,社区坍塌最严重的人群。

再来说工会。工会的衰落是由于里根的经济政策和全球化。在曾经辉煌的工业区转一转,到处都像泄了气的皮球。人们的自我价值随风而去。川普那一句“美国梦已经死了”,显得是那么真实和凝重。对蓝领阶层来说,工会提供的是物质,教会提供的是精神。没了这两样,再因为covid-19进一步没有了周围的第二层关系,就只剩下社交媒体了。

社交媒体让你看到的是简单化的人群。如果是你常常搭话的邻居,你对他的了解会是更丰满的。你知道他是友善的,有底线的。每个人都是一段光谱,而不是单一的颜色。只是社交媒体让你看到的是碎片化的瞬间。这些不完整的印象不会让你有感恩的心态,反而会更有负面情绪。

寻找精神慰籍

当几十年来本来就越来越分散的社会被科技和疫情冲散,人们自然会寻找新的精神慰籍。
数十年来基督教下降的趋势已经逆转。更多的人常去教会。人们正在重建第二层关系。

Barna的调查发现,在1997年和2007年之间出生的人 (Z世代)每年去教会平均23次。千禧世代(出生于1981-1996)曾在2012年达到高峰19次,而在2024年来到高位22次。

X世代(60,70后)平均19次。婴儿潮世代平均17次。显然,年轻人是去教会的主力军。2025年 43%的男人和36%的女人参加教会。男性参与比女性多是另一个历史翻转。许多年轻的父亲带着孩子去教会。这和男性就业受到全球化和自动化负面影响是有关的。一如所料,58%的黑人老人去教会,黑人年轻人只有30%。

当然,基督教是不是长期会复兴,我们还不知道。但由于科技对我们生活的改变,我们有理由相信,人们会更加关注精神层面的东西。宗教是填补第二层关系的最有效方式之一。

“我们感”和对全球化的反思

说了这么多年逆全球化。结果covid-19暂停了全球化。没有其他任何力量能让所有国家同时暂停。covid-19让美国人意识到全球化让我们货架空空,物价飞涨,边境失控。它就是一个实验。实验结果是全球化的一些东西 可有可无,另一些东西需要改变。有些东西应该放在美国。它让美国人有了一个机会去发现到底哪些东西应该全球化,怎么全球化,全球化到什么程度。

在隔离的情况下,人们更清楚的看到了我们和他们的分界线。社交媒体一方面放大了人民内部矛盾,另一方面它强化了我们的共同意识。于是,“我们感”就出现了。“我们”体现的就是对第二层关系的渴望。人们觉得全球化说白了是钱。赚钱的人支持全球化。没钱的人反对全球化。 但这世上还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一场covid让人们看到钱多钱少,就那样。但我们的家庭,社区,国家是我们繁衍的家园,是我们放心的地方,是我们身份的归属。

曾被认为是几无悬念的未来趋势,现在看来并不一定是对的。比如教会的衰落、足不出户的便利、网络带来舆论自由,国界的逐渐弱化。这些东西是有弊端的。人们仍然需要精神意义,需要第二层的关系。

为什么America First? 为什么将非法移民和公民分开?为什么要在美国生产?为什么对世界更加冷漠?因为covid之后,对“我们”的需要加强了。我们的物资,我们的安全,我们自己掌握自己的钱和边境。这就是英国脱欧,美国脱WTO.

这个第二层关系从逐渐弱化到重新复苏的过程,本来应该是一个未来缓慢的过程。 但是covid-19加快了物极必反,让第二层关系飞速见底,也迅速反弹。它放大了全球化1.0的弊端。大大提前了全球化2.0的到来。

人算不如天算。要是川普在疫情开始的时候没有搞得一塌糊涂,他在2020年顺利连任,那他就会担当疫情带来的阵痛,无法“享受”疫情后的全新的思潮。然而,恰恰是拜登承担所有的阵痛。而到了2024年,在两场战争之后,疫情后的新思潮已经成熟。川普第二任才能乘着这个风,顺势而为。拜登得到了疫情的坏,川普得到了疫情的好。

结语

川普是个很有直觉的人。他的执政生于第三层关系的泛滥,长于第二层关系的回归。他是在用社交媒体的影响力来满足人们对归属感的追求。再满足他对自己的崇拜。

全球化1.0就是国家之间的第三层关系。全球化2.0就是要建立国家之间的第二层关系。根据地域和生活方式来重构全球化。人们对全球化的反思就是对第二层关系的渴望。

中共絕不會履行與美國的任何貿易協議

我以前就說過:如果你需要用一句話來概況中共的本質,他們不是社會主義,不是共產主義,不是封建專制,不是法西斯,不是北韓那種殘暴的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他們只是一群經過三代逆向淘汰的、根本不知道上等社會的體面人的思維和做事方法的下三濫的街頭混混。

體面人從不脅迫

假設你遇到一家窮人,因為租不起房子流落街頭,你發善心讓他們免費住在你的大宅裡。你喜歡收集古瓷器,你發現他有一件祖傳的瓷器是清朝官窯的,恰好能補上你的藏品的空缺。你詢問了專家拍賣行,這件瓷器值二萬到三萬之間,於是你問他們願不願意四萬賣給你。他們說你對他們這麼好,願意白送給你,你堅決給他們四萬。

你是不是做得仁至義盡?

但是,你的西方上流社會的朋友們如果知道了,肯定會暗中搖頭,慢慢疏遠你都可能。

因為窮人一家對你高度依賴,就算他們心裡不願意賣,也不得不賣。這件祖傳的東西對他們的感情價值或許遠遠大於四萬。你這是乘人之危。

疫情期間我賣我的七成新的豐田Kluger,有二口子看中了,交了250刀訂金,約定了他們顧技工來檢查,如果沒有發現重大問題,就付餘下的四萬多。但他們可能是太喜歡了,一到家就把餘款打到我的帳戶裡了。幾天後他們顧的技工查了車,狀況完美,只是年度維護逾期。我回答說:因為疫情,這部車極少用,不需要每年維護。他們對結果非常滿意,準備來提車。我說:

“你們等等。如果你們沒在檢查前就付全款,現在我就直接給你們了。但你們提前付了全款,就算檢查出大毛病,你們也沒有任何辦法。因為你們完全處在弱勢,為了避免乘人之危的嫌疑,我必須做得盡善盡美。”

於是我找了附近的谷歌口碑最好的修車廠,花380刀做了全面維護,才給他。

現在美國並不是欲至中國於死地。中國改革開放後,美國一方面容忍中國對美國築起森嚴的貿易壁壘,一方面對中國開放龐大的國內市場,這是過去二十多年來中國經濟飛速發展積累下三萬億美元的主因。我的在國內廣為流傳的《贸易战:朝廷最不想你知道的真相》一文對此進行了全面深入的介紹。中國用從美國手裡賺的錢來收買美國的政商、大學、好萊塢,造針對美國的武器,在國際上資助美國的死敵,美國才開始有所行動,但它做得相當節制,只是關稅和高科技限售,目的都不是讓中國崩潰,只是遲滯中國在尖端軍事科技上追趕美國的步伐,對中國的國計民生沒有生死影響。

而中國對西方的稀土禁售則不僅僅針對美國的尖端軍工產業,而是想關閉西方的工業。這是想把西方往死里整。

如果你是個體面人,手裡握着別人的命根子,除非他把你逼到生死存亡的絕境,你不會動不動就拿出來脅迫他。即使你從來一字不提,對方也知道他的命根子握在你手裡,他凡事都不會做得太過分。所以你根本沒必要整天把威脅掛在嘴上。

更何況別人手裡握着的你的命根子比你握着的人家的命根子更多。

如果雙方能互相摧毀,那麼這種觸發共同毀滅的王炸就只能用來防止對方對你斬盡殺絕。如果你整天拿出來用,今天拿用來賴掉你欠對方的二十兩銀子的賭債,明天用來逼對方讓出怡紅院的頭牌,那就只能說明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你一定會得不償失,因為你不用這種王炸,對方一輩子都不敢對你過分,而且大家不徹底翻臉,都有迴旋的餘地。你使出來,對方就和你不共戴天了,一旦他從這次打擊中緩過氣來,他必然往死里整你。

所以,在國際政治上,你手裡的王炸,不用比用的益處大無數倍。

尤其是如果對方的財力國力是你的三五倍,軍事實力是你的十倍甚至百倍。見《准确量化:中国综合军力是美国的百分之一!》和《 中美軍力差距比你想象的大得多!

三天修好約克城

不錯,國際上一致認為,美歐徹底擺脫對中國稀土的依賴需要至少五年的時間。習近平和他周圍的光棍們比如李成剛就以為,一旦中國斷供,美國立即停擺。所以李才會跑去華盛頓對貝森特大吼:

“老實點,要不特麼弄死你!”

光棍只記得眼前。他們忘了,當年他們對日本稀土斷供,日本通過从澳大利亚等国家进口稀土、加大稀土材料的回收利用、研发替代材料,完全避免了斷供對自己工業的衝擊。

現在西方對俄國進行全面封堵,但俄國通過友好國家幾乎完全繞過了西方的圍堵。那麼請問,俄國的朋友多,還是美國的朋友多?到時候,打算從中國買稀土然後加價賣給美國的第三方會如此之多,美國會不得不對大多數說:“謝謝好意,不用了。”

不錯,大家都說美國建立稀土供應鏈需要五年。但那是一般情況下。當面臨生死存亡,美國的爆發力會令世人震驚。1942年5月,美國在太平洋僅有三艘航母。其中的約克城號的甲板和下面的結構在珊瑚海海戰中被炸了一個大洞,完全喪失了作戰能力。當該艦進入夏威夷軍港的維修船塢時,根據破譯的日本電報,美國知道几天後將在中途島爆發與四艘日軍航母的大海戰。太平洋海軍司令尼米茲上將問船塢負責人:戰時晝夜加急,多久能修好?回答是最快二個月。尼米茲說,三天必須修好。結果三天真的修好了。

我的預言

然而,上面的所有這些道理,光棍李成剛們是不懂的。如果他們懷裡有根棍子,他們一定要拿出來打人,就是有根麻桿,也要拿出來唬人,而且一旦管用,次次都要用。

所以大家記住我的話:不論下面有沒有川習會,不論下面是否與美國達成任何貿易協議——因為他們現在自我感覺超好,可能達不成協議,但即使達成協議,中共絕不會遵守,他們會一直拿稀土來要挾。財主的命根子握在自己的手裡,不把財主的田產、宅院、金銀首飾、姨太太、女兒都搞到手,然後把財主的腰子割了賣錢,流氓絕不會收手。

他們要是有適可而止的智慧和城府,他們能把美國從活雷鋒逼成祥林嫂?

不看好川普、普京在布達佩斯的會面

我剛剛看了一個真實案件。美國有一個六十多歲的成功的醫生,被一個年輕撈女迷住了。女孩和他都不在一個城市,他卻花幾十萬美元供養她的一切,她還不滿足,一直編各種藉口索要更多的錢財。最後他決定飛去見女孩,臨行前對朋友說,“她滿嘴謊話,我要親眼看看,揭穿她,做個決斷。”

到了他出錢租下的房子,他發現女孩正在和一個年輕男人同居。你以為他會憤然離去,切斷一切資金來源?他居然在房子里住下了!

幾天後,女孩慫恿男友用棒球棍和手槍柄將他活活打死。

要知道,他是一個成功的醫生,他的智力應該在我之上。就算我單身孤獨,碰到這個迷人的女孩主動接近我,我在她身上花的錢也不會超過幾百刀。

再退一萬步,當我發現她在和一個年輕男人在我為她租的房子里花著我的錢同居,我也會憤然離去。

再退一步,即使我仍然抱有幻想,至少我要回家,然後給那個女孩最後通牒:

“三天內回到我身邊,與那個男人斷絕一切聯繫,否則我就斷絕和你的一切聯繫。”

然而,對那個老油膩男來說,這個年輕漂亮的女孩是他的一切。失去她就好像跌落萬丈懸崖。當離開的後果是萬劫不復,99.9%的人會捏造出任何荒唐的理由將現實合理化。

同理,普京要怎樣侮辱川普,後者才能下決心離開?

在阿拉斯加,他為普京鋪下紅毯,提前到機場等待,專門安排天上美軍的戰機列隊飛過。分手後,他心裡甜美得忍不住對法國總統馬可龍炫耀,“普京說他要和平完全是為了讓我開心”,心態純淨得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然而普京這個撈女對待他像前面那個撈女對待那個老醫生,什麼都沒給他,一回去就大規模升級對烏克蘭的攻擊。

要怎樣的打臉才能讓川普明白普京對他沒有真愛?

當眾往川普的鞋上撒尿?

普京決不會在布達佩斯做出任何實質讓步。這如日月一樣明顯。川普再次毫無先決條件地和普京見面,這個態度本身就說明他仍然沒有狠下心來做任何事。

到時候,普京只需再次閃動他長長的睫毛,嗲生嗲氣地說幾句甜言蜜語,川普就會再次飛入雲端。回來後他會將戰斧導彈忘到腦後,終日沉浸在對這次見面的甜蜜回憶中。

等他對普京的思念再次無法忍受,他會再次放話要援助烏克蘭制裁俄國,好促成下次的見面。

有讀者說我是在比喻。我不是。川普確實對普京有強烈的生理上的反應,就如他自己所說,“我們之間有一種暖暖的感覺”,就差說“下面有點濕”了。

奇葩。

奇葩。

奇葩。

人質釋放論功、對巴以未來的展望

川普在以色列議會的演講我從頭聽到尾。聽眾對他的熱烈歡迎說明以色列對他促成人質釋放的感激是真誠的、熱烈的。他確實有功。問題是多大。

誰的功勞最大?

以色列國防軍有90%的功勞

恐襲第二天,在《巴以戰爭(2):贏家和輸家》一文中我預言:

“雖然上一次以色列為了一名士兵跟哈瑪斯談判了5年,最後釋放了一千多恐怖分子,這次以色列絕不會為人質談判,以色列一定會地面入侵加沙。”

如我所料,以色列在以後的二年中大打出手,沒有因為顧忌人質而少打一顆子彈。二年來國內外反戰的聲浪越來越大,西方民主政府不得不採取對以色列越來越有敵意的立場,就連驍勇的以軍中都出現了反戰聯盟,士兵們拒絕參戰,但內塔尼亞胡頂住一切壓力,不停地痛毆哈馬斯。以色列連自己的人質都不在乎,更不會在乎被哈馬斯當做人盾的巴勒斯坦人,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在這二年中,哈馬斯的老闆伊朗被內塔尼亞胡徹底閹割了,戰友真主黨基本死光了。兩年的殘酷殺戮,使哈馬斯明白

第一,和以色列作對已經沒有任何希望。

第二,人質在自己手裡沒有任何要挾的價值。

這才是人質釋放的絕對主因。我說有90%的功勞,但即使說是99%都不過分。

另外,以色列對卡塔爾首都的空襲也讓卡塔爾膽寒,他們也想盡快結束戰爭,恢復中東和平,大家一起享受豪華人生。

如果以色列的總理不是內塔尼亞胡這個從槍林彈雨的絕境中浴火重生的勇士,而是拜登這樣中規中矩、瞻前顧後的文職官僚,顧忌人質的安危,害怕自己承擔責任,那麼他可能會被哈馬斯以人質要挾而縮手縮腳。那麼哈馬斯就會覺得,人質是最好使的利器。那時,就是三十個川普同時去遊說,牲口們也絕不會放人。伊朗、真主黨、哈馬斯恐襲美國幾十年了,誰靠調停遊說起過一星點的作用?把川普放回1972年的慕尼黑奧運會,他能說服黑九月釋放以色列運動員?

是不是這個道理?

西方反以抗議者有5%的功勞

10月7日前,內塔尼亞胡面對貪腐調查,國內聲望很低,靠著極右派支持才勉強苟延殘喘。再加上他在10月七日恐襲上的責任——他一直希望哈馬斯做大,和巴解組織內鬥,好破壞巴勒斯坦建國,所以對哈馬斯的一系列恐襲警訊充耳不聞——一旦戰爭結束,他必然下台並被調查,甚至坐牢。所以他自己希望打下去。

但幾個月來,因為以色列阻止救援物資進入導致加沙大規模饑荒,並對領取食物的巴勒斯坦人隨意射殺,西方民間對以色列的聲討愈演愈烈。民主國家的政府追逐民意,對以色列的態度也越來越敵對,英法澳等大國紛紛宣佈支持巴勒斯坦建國,就連美國共和黨內部都出現了反戰的聲音。內塔尼亞胡有可能暫時頂住這個巨大的外部壓力,但肯定長不了。

這是他同意停戰的外部原因。

卡塔爾是美國在中東的頭號軍事盟友,剛剛贈送了川普一架豪華747。從內塔尼亞胡敢於空襲卡塔爾的首都可以看出,他對川普沒有任何敬畏。他知道靠幾句恭維話,和美國的巨大的猶太人勢力,他可以把川普玩於掌股之間,川普永遠也沒有和以色列翻臉的膽量。所以,如果沒有越來越難以承受的來自西方國家的壓力,即使川普調停,他也未必聽。

所以那些西方抗議者有5%的功勞。

川普有5%的功勞

哈馬斯雖然知道和以色列打下去沒有任何希望,也知道人質在手裡沒有要挾的價值,但放了照樣是死,還不如抓在手裡,多少有一些籌碼,或者乾脆都殘殺了解氣。這時就需要有一個調停人,他既能被阿拉伯人信任,和他們稱兄道弟,又對以色列有約束力。川普恰好是這個人。他向哈馬斯的庇護者卡塔爾保證,只要哈馬斯釋放人質,他就逼以色列撤軍。卡塔爾相信他,這個買賣就做成了。

如果現在的美國總統不是川普,比如是拜登,那就難說了。當年拜登派沙利文去沙特見王儲薩勒曼,求他增加石油產量,沙利文居然就王儲謀殺記者卡舒吉的問題責問他,結果被王儲大罵逐出。這種“正派人不與惡人為伍”的劃清界限的態度使得拜登對阿拉伯國家沒有任何影響力。

而川普恰恰是和殺人分尸的薩勒曼同流合污的酒肉兄弟。川普和他的家人接受了王儲和其他阿拉伯政商几百億的各種好處,所以這些阿拉伯人覺得川普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他們和他惺惺假惺惺。這個信任是他能促成人質釋放的關鍵原因。

所以川普在人質釋放上有5%的功勞。

2. 預言巴以戰爭走向

在10月9日的《川普會得諾貝爾和平獎?》中我說我不看好川普的這個和平協議。我現在仍然是這個看法。昨天哈馬斯當眾槍殺三四十個巴勒斯坦人,就說明他們為了佔住加沙地盤不惜一切手段,他們不會繳械。

在這種情況下,即使有國際維和部隊進駐加沙也沒用。

如果維和部隊是阿拉伯人或穆斯林,他們最大的長處就是腐敗。哈馬斯肯定可以通過賄賂讓維和部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哈馬斯還是地下的、實質上的統治者。

如果維和部隊是西方國家的,比如英國或美國,那麼他們一定會在游擊戰、自殺爆炸中血流成河,很快就夾著尾巴逃走。

所以巴以戰爭只可能有二個最終的解決方案:

第一,以色列在西方國家的默許之下恢復清剿戰爭。這個戰爭會是無限期的,在這個過程中,以軍會最終摧毀所有哈馬斯賴以生存和戰鬥的地道,巴勒斯坦人在不停地被殘殺的過程中逐漸從痛恨猶太人變成一聽到猶太話就尿褲子。到那時,就會有越來越多的巴勒斯坦人願意做以色列的線人。等以色列對哈馬斯的滲透達到甚至超過了對伊朗、真主黨的滲透程度,反抗就停止了,哈馬斯就消亡了。

第二,西方的反戰壓力迫使以色列放棄第一個選項。那麼她就默許哈馬斯恢復對加沙的控制。從戰略上,這對以色列其實是一個非常好的選項,因為

(1)經過這二年的戰爭,哈馬斯和巴勒斯坦人絕對不敢再去進攻以色列。而且現在的中東和10月7日前已經完全不同,伊朗已被閹割,真主黨已不存在,如果哈馬斯不識時務再次恐襲以色列,連卡塔爾都會和它翻臉。再加上以色列會在和加沙的接壤線上劃出無人區,建立高墻深溝和AI監控網絡,以色列就相當安全了,又不用在巴勒斯坦人中間駐軍,隔三差五被自殺爆炸。

(2)哈馬斯是國際公認的最邪惡的恐怖組織,比伊斯蘭國還邪惡。如果一半的巴勒斯坦人被這個恐怖組織統治,那麼巴勒斯坦人在國際政治舞台上就沒有地位和發言權,建國就完全不可能。巴勒斯坦建國是以色列最不希望看到的。


在以前,如果有人對我說,一個腐敗的、人品惡臭的美國總統會對世界有任何好處,我會一百個不信。

今天,我長見識了。

川普沒得諾獎,可能要打委內瑞拉了

我的預言應驗。在9月11日的《第三次世界大戰已幾乎不可避免》中,我全面闡述了川普是如何大幅度提升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的危險的。我結尾說:

“諾貝爾和平獎?癡人說夢。如果有一個諾貝爾戰爭獎,這個傻逼倒是必得。”

川普對委內瑞拉圍而不打,可能就是在等諾獎。假設諾獎委員會本來打算頒獎給川普,結果他發動對委內瑞拉的戰爭,很可能讓他與諾獎失之交臂。

現在他沒有必要再等。

再加上委內瑞拉反對派領袖得諾貝爾獎,美國推翻委內瑞拉的販毒政府是眾望所歸。

川普會得諾貝爾和平獎?

在9月8日的《台灣危矣》和9月11日的《第三次世界大戰已幾乎不可避免》中,我全面闡述了川普是如何大幅度提升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的危險的。我結尾說:

諾貝爾和平獎?癡人說夢。
如果有一個諾貝爾戰爭獎,這個傻逼倒是必得。

但傻逼自己不這麼想。你看看他拼命施壓巴以雙方的幹勁,就想在和平獎公佈前做成這件大事。

我不看好這個和平協議。哈馬斯如果懂得人類的情感和邏輯,它們也不會發動10月7日的襲擊。說服它們釋放所有人質,解除自己的武裝?誰有這個巧舌,肯定能說服普京退出所有烏克蘭領土,並給烏克蘭10萬億美元的戰爭賠款。

一個大幅度提升第三次世界大戰幾率的人,一個派軍隊佔領自己國家的和平城市的人,一個對自己的政治對手大肆進行迫害的人,一個為21世紀的希特勒普京鋪下紅毯的人,一個利用權力大肆為自己和家族撈取財富的人,一個吹噓抓女人私處的人,一個定了商業欺詐罪的人,他會得諾貝爾和平獎?

那麼,下一批得獎的人應該是普京、霍梅尼、金正恩、習近平。

那麼,下一個被授獎的正派人會拒絕接受,因為諾貝爾獎已經是一個惡臭的符號。